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趣谈七窍

--《黄帝内经》研读谈趣之一

石石皮 东方喆


      

  七窍,即是我们所说的目、耳、口、鼻、舌等外部器官 。七窍的生理功能:目窍具有看、视、流泪等的功能,目是视觉;耳窍具有听等的功能,耳是听觉。口窍有说、吃、喝等的功能,口是味觉;鼻窍有呼、吸、闻、流涕等的功能,鼻是嗅觉。七窍中的目、口、鼻的组合、联动就有哭、泣、喘、咳、嗽、笑、呕、吐、吞、咽、流泪、流涕等诸多功能——由于七情所引起的互动效应。

  七窍这人体外部器官与人体内五脏六腑有什么关联?为什么七窍存有(或丧失)如上生理功能?人的眼睛为何能看或不能看东西?人为什么会笑?为什么会哭?为什么会流泪?为什么会流涕?为什么突然说不出声?……现代医学或许已经说得清清楚楚。但由丁这些问题很有趣味,不妨从《内经》等医书看看如何述论。七窍这人体外部器官与人体内五脏六腑的关联。医书有载,肝气上通于目,肝通窍于目;心气关联于舌,心通窍于舌;脾气关联于门,脾通窍于口;肺气关联于鼻,肺通窍于鼻;肾气关联于耳,肾通窍于耳。这些是互为表里的关系。心气不舒则噫气;肺气不清则咳嗽;肝气不达则无语;脾气不运则吞恨;肾气不足则呵欠。五脏之精气相并,并于心则喜笑;并于肺则悲哀;并于肝则多怒;并于脾则苦思;并于肾则惊恐。心液化为汗;肺液化为涕;肝液化为泪;脾液化为涎;肾液化为唾。心脏藏神;肺脏藏魄;肝脏藏魂;脾脏藏志;肾脏藏精。

  眼睛为何能视物?《内经·灵枢》“大惑论”有这样认为,五脏六腑的精气都上注目而成为精。精之窠就是眼, 骨之精就是瞳子,筋之精就是黑眼,血之精就是络 ,它的窠之精就是白眼,肌肉之精就是约束,包裹、撷取筋骨血气的精华,而与脉合并成为系。这是眼睛各部分形成的原因,而眼睛也是由这些因素构成的。人身的经脉,皆上注于目。人在躺卧的时候,血就归于肝脏。 血是荣养四肢百骸的,所以眼睛得血就能看见东西了。

  至于眼睛为何不能视物?这有多个原因,主要有:眼睛上属于大脑,后面出于项中。因此邪气中伤项颈,再逢身体虚弱,邪气就会再深入,并随眼系到达大脑。这时大脑就产生旋转,这样就引起目系告急 ,目系告急就出现头昏目弦了。邪气侵犯它的精气,精气不能与邪气相敌抗衡的,精气就被击败而散开了。精气散开就产生视觉障碍,这样看东西就会重影,眼睛就看不清或看不见东西了,这是第一。第二,“目,聚五脏六腑之精气,营卫魂魄之所常营,神气之所产生。”因此神气疲劳了,魂魄就会散开,志意就会混乱。所以瞳子、黑眼效法于阴,白眼、赤脉效法于阳。因此阴阳合一传注而成为精明了。眼睛是心灵的使者。而心是神气的住宿地。因此神气、精气混乱而不转动。突然看见特殊的,而精、神、魂、魄,互相散开不能统一同得渗透,就是所谓惑了,这样也看不见东西了。第三,就是卫气滞留于阴,不能到达阳。留于阴则阴气太充盛,阴气太充盛则明气胀满,不能到达阳则阳气太虚弱,因此眼睛不能张开,这样也看不见东西了。第四,就是这样一种情形,根据医经上说“厥则眼睛一无所见。”人有了厥证,阳气聚集在上部,阴气聚集在下部。阳聚集在上部,那么上部就阳亢,阴聚集在下部就足冷,因而发生胀满。所谓一水不胜两火,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。还有一种情况,有的人不得躺卧下睡觉(目不瞑),是由于卫气不能到达于阴,经常滞留于阳。留于阳则阳气胀满,阳气胀满则阳气太充盛,不得入于阴则阴气太虚弱,因此目不能瞑,睡不了觉。

  这些是目为什么能看或不能看的生理功能。人为什么会笑、哭、流泪、流鼻?心脏是五脏和人身的总主,两目是它的通窍,面部的光华色泽是它的外在表现。人如有得意喜悦的事,神气就自然集中在两目,眼睛有神炯炯发光,所谓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而眉开眼笑;如有失意愁苦的事,就自然表现出忧郁严峻忧心忡忡之色。所以,过度悲哀就会哭泣,泣下的泪是水所产生的。水的来源应该是体内积存的水液,而积存水液的,是至阴,至阴就是肾脏之精。来源于精的水液,平时所以不致流出,是受着精的的制,起了夹辅、包缠的作用,使泪水不致自流。水的精气是志,火的精气是神,水火相互交感,神志都感到悲哀了,泪水自然就流出来。所谓心悲就是志悲。因为肾志与心精,同时聚合于目。如心肾俱悲,神气就传到心精,而不下传于肾志,肾志独悲,水失去了精的制约,泪水就流出来了。鼻涕属于脑,脑属阳,髓是要充满骨空的,因此脑髓渗漏而成涕。肾志是骨的主宰,所以泪水流出而鼻涕也随着出来,所谓涕泪同类:涕和泪,危急则同死,生乐则共存。如果肾志有了悲哀,那么涕泪就会一起涌出。这是由于涕泪同属于水的原因。还有一种情形;迎风流泪不至,这是由于风邪中伤目的时候,阳气下守于精,火气燔目 眼睛自然就会流泪了。至于为什么人哭泣而哭不出来,或泪少而且涕不随出的?哭而不出眼泪的是内心里并不翡伤悲伤;不哭是心神没有感动,神不感动,志就不悲伤,阴阳相持而不能相互交感,眼泪就不能流出来。如有志悲,就会有凄惨之意;志意有凄惨,就会冲动阴气;阴气受到了冲动,肾志就会离开眼睛;肾志离开了眼睛,就会神不守精。如精和神都离开了眼睛,泪和鼻涕就会一起流出来了。人突然忧忿但不会发出声音,是什么通道阻塞?什么气体生发出来?《内经·灵枢》认为:咽喉是水谷经过的通道。喉咙是气上下出入的通道。会厌是发出音声的门户。口唇是启动音声的扇子。舌头是生发音声的机理。悬雍垂是生发音声的开关。颃颡是分气所以渗泄发出的地方。横骨是神气。因此人的鼻孔流涕不会收住,与颃颡不打开,分气走失是有关联的。所以会厌细小发病就弱些,那么发气快速,它的机关开合通畅,它出气就容易;会厌厚且大的,那么机关开合就困难,它出气就缓慢,因此就声音混浊。人突然失去声音,是由于寒气停留在会厌,那么会厌不能发动,或发动不够充分,以致机关不能开合,因此 发不出声音。要使它发出声音,就必须用针刺的办法:足少阴,上关系到舌头,经络于横骨,到达于会厌。要两泻它的血脉,辟清它的浊气。会厌之脉,联络任脉,刺刺天突穴,会厌就发动畅通,就会发出声音了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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